关你屁事!梁忆心里说。
周州立马接上:“可不是,现在难得要死!不过,梁忆,你们全球大公司,不一样吧?有没有什么经验分享?”
梁忆摇头:“都很难,监管压力大是一方面,主要还是不专业,就最近的检查看吧,专门来查乙二醇,明明还有更需要加强监管的原材料,只因为有企业出事,现在就查这一项,还要各单位专门成立相应的单项监管机制。哎,浪费资源,整体看并不利于企业安全管理。”
“是的是的,大公司资源毕竟多,还能安排,小企业实在不行就关了算了,我们这种中不溜的,最难了,现在每天跟着监管屁股后头,疲于应付,有时候还得抽调资源,哎,担惊受怕的。我现在下班,就怕接到公司电话。”周州抱怨。
“那考虑转行吗?梁忆,你负责的部门,职能是通用的。”张策说。
梁忆没理张策,不搭理,掐死他莫名其妙的献殷勤。
周州接得很快:“行业还是有点影响的,反正我是转不了了,只能死撑。”
梁忆回答周州说:“坚持下去吧,等一些不规范的企业被淘汰一批,市场上供给出现变化,情况又会不同,会有新机会。”
张策接着梁忆说:“是的,危和机总是在一起的。”
梁忆还是不回应张策。
三人的聊天模式,转了几圈儿,很明显,梁忆不理会张策,只和周州说话。
周州察觉了,张策也察觉了。
梁忆没看张策,暗想,这下你该知趣退却了吧?
张策的韧劲超出梁忆的预期,只见人家面带笑容,继续。
好吧,还是那么不要脸。梁忆揉了揉眉心。
“怎么了?”张策问。
梁忆不想再纠缠,低头看了看手表,说:“不好意思,跟大家打个招呼,你们继续,我先走了哈。”
说完直接站了起来,说一声不是为了征求别人同意,只是礼貌角度考虑。
张策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桌上立马安静了。
“张总留步,您的局,这会儿走会扫大家的兴。”梁忆提醒。
“我知道,就是送你两步。”张策说。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梁忆转头,见朱可可也站了起来。
朱可可:“我和梁忆一起走了,下次再聚。”
周州也说:“我送你们。”
朱可可摇头:“不用不用,你们继续。”
梁忆和朱可可出了包间。朱可可回头看了一眼,摆了摆手,梁忆跟着回头,看到张策站在走廊上,冲她们挥手。
梁忆直接扭头,没有理会。
朱可可:“张策这心思,我们都看出来了,只可惜当事人不领情啊。”
梁忆哼了一声,说:“还是仗着自己帅就为所欲为的态度,我才不吃那一套。”
“呦吼,你也认为他帅嘛。”
“我又不瞎,但也知道那人品性不好。”梁忆打开包拿车钥匙,问,“要不要我送你?”
“当然要送,我喝酒了,不能开车。”
“行,跟我走,我车停地面停车场了。”
一路上,梁忆听朱可可讲张策这、张策那,烦不胜烦。红绿灯口,停下车,梁忆扭头警告:“你再说他,就给我下车。”
“嗯,好吧。”朱可可见梁忆神情严肃,赶忙噤声。
耳朵清净了,梁忆安心开车。
把朱可可送到小区门口,下车时,朱可可说:“我就不信,帅哥对你没吸引力?你若真不在意,干嘛生气?还不是自己心里有鬼。”
梁忆瞪眼:“滚!”
朱可可:“你介意他花心对吧,只有喜欢,才会介意。”说完逃也似地走了。
交友不慎。梁忆叹了口气。
不过自己这么无聊的人,也只有朱可可愿意有事没事的热脸贴冷屁股的找自己说话,这么多年保持联系,也真不容易。
回家路上,梁忆打开车窗,吹着凉风。
两个拐弯后,无意看到后头的一辆车,不由瞳孔一缩,又是那辆黑色轿车!
现在已经快十点了,待会儿到了偏僻的地方,对方会不会做什么?梁忆有点紧张,没留意前方已经绿灯。
“滴滴”后面黑色轿车按喇叭提醒。
咦?它居然按喇叭,不符合跟踪逻辑啊。梁忆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想: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?之前没有看到车牌号码,虽然车型一样,可大街上同一型号的车子多了去,也许并不是之前那一辆。
想到这里,梁忆微微放松。
又拐了一个弯,黑色轿车依然跟在后头。
梁忆放缓车速,那辆车没有超车,换加快车速,那辆车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。
看来不是自己想多了,怎么办?
梁忆所在的小区,闹中取静的位置,有一段路相对偏僻,不由再次感到害怕。
不行,不能让它跟到家门口!打定主意,梁忆在路口没有拐弯,而是选择直行,一直停留在主干道上。
找警察吗?好像没理由,不过,可以创造理由。
梁忆突然急踩刹车,希望后面车子撞上来。等梁忆停稳,往后看去,人家也停稳了,看来安全距离足够。
“滴滴”再后头的车子狂按喇叭,以示不满。
太好了,黑色轿车被追尾了!
恐惧的本能,驱动梁忆踩下油门,趁机会迅速离去。
直到车子停到地库,梁忆稍稍松了一口气。双手汗湿,走路都有些腿软,一路坚持,到家后赶紧关上门并反锁,才完全放松下来。
随手把包包扔在玄关柜子上,拉扯肩带的时候,碰翻了藤条篓子,一只破手机掉了出来。
哪儿来的手机?梁忆又是神经一紧:不会有人到家里来了吧!
小心拿起手机,仔细查看,关机状态,估计是摔坏了。梁忆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
3月11日,毛毛来到家的第三天。
晚上,上床才躺下没多久,隔壁书房里有声音,似乎是毛毛在闹腾,梁忆赶忙过去,见小家伙正跳到高处,抬头在看什么。
梁忆仔细一看,有个小虫子趴在墙上,于是找来杀虫剂。
毛毛扑了一下,导致小虫子飞走了,梁忆打开所有灯,细细寻找,终于在门背后的角落找到了,赶忙抬手喷杀虫剂。
正巧毛毛也发现,兴奋的扑了上去,导致杀虫剂的喷雾侧面喷到了毛毛脸上。毛毛甩开头,坐在一边开始用前爪抹脸。
梁忆有点紧张,想抱过来看,毛毛跑开不让抱,但一直抹脸。
不会喷到眼睛里了吧?梁忆担心起来,翻出宠物医生的电话号码,直接拨了过去。
“喂?”对方的声音有点沙哑,似乎才睡醒。
“毛医生吗?不好意思啊,这么晚打扰您。我的小猫被杀虫剂喷到脸上了,它似乎很难受的样子,怎么办啊?”梁忆急急问。
“哦,怎么喷上的?量大吗?”毛医生挺耐心。
“侧面喷到一点,量不算大,但它一直抹脸。”
“没事的,外物刺激,它抹一会儿应该就好了。”
“真的吗?”梁忆不放心,“要不要弄清水洗一洗?”
“你家里有滴眼液吗?”毛医生问,“滴一滴就好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梁忆皱眉,“医院还有人吗?要不我带它过去?”
“这会儿都下班了。”毛医生说。
“怎么办啊?”梁忆见毛毛还在抹,央求说,“要不您出个急诊行吗?我去接您。”
“应该没事的,再等一会儿看看。”毛医生建议。
“不等了吧,再等更晚,我去接您,诊费双倍行吗?”
毛医生挺理解养猫人士,同意了:“我住得近,开个电瓶车十分钟就能到医院,你直接过去吧。”
“行,我估摸一刻钟左右,我这就出门。”说完梁忆挂了电话,找出猫零食,引诱毛毛,然后抓住它,放入猫包里,急急拿上车钥匙出门。
路上没什么车,一路顺畅,梁忆直接把车停在宠物医院旁的路边,拎着猫包,准备进去。
这时候,马路另一个方向飞驰而来一辆车,是一辆小轿车,速度很快,梁忆刚开始没留意,等注意到的时候,车子已经到医院对面了,似乎一个急停,然后有个大包袱从后座滚了出来。驾驶室一个男子下车,把包袱重新塞回车里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梁忆觉得那个大包袱在动。男子也看到了梁忆,但没有停留,很快上车,车子再次飞驰而去。
“梁小姐吗?”毛医生探头出来。
“嗯嗯,来了。”梁忆顾不上其它,赶忙带着毛毛进去。
“是这个小家伙?给我看看。”毛医生接过去猫包。
“真不好意啊,这么晚还打扰您,我第一次养猫,家里东西也不全,又不放心,不敢耽搁。”梁忆再次抱歉。
“没事,能理解,您是个尽责的铲屎官。”毛医生说。
检查很快好了,没什么事,点了眼药水,帮助毛毛洗了洗眼睛,小家伙就又精神了。
“太谢谢您了。”梁忆拿了眼药水,除了药费,多付了一千元诊疗费。
“不用这么多。”毛医生说。
“没事,当咨询费吧,我第一次养猫,万一有什么,我好打电话问问您,您专业嘛。”
毛医生没再推辞,点头:“等要做绝育手术的时候,我给您打电话。”
再次谢过医生,梁忆拎着猫包上车。车子掉头的时候,梁忆看到路面有什么一闪而过的反光,怕是碎玻璃一类的,于是下车查看,是一只手机,屏幕摔裂了。
左看右看,梁忆不知怎么办,这只破手机,需要找失主吗?
时间不早了,梁忆不再耽搁,捡了手机离开。明天交去派出所吧,梁忆暗想,万一里面有主人的重要信息。
再次回到家,已经十二点多了,梁忆确定毛毛没事,终于安心躺下睡觉。还好第二天周六,可以晚点起,梁忆打着哈欠,很快进入梦乡。
后来一系列事情,梁忆早就忘了这只手机,手机也被杂物压住,越埋越深,直到今天无意间打翻篓子,显露出来,才又唤起梁忆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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